你能不能放下所有的憂慮,讓生活撲面而來
我們常常過于憂慮,因為我們總是擔憂著未來。未來要去哪個城市上學?大學生活能不能適應?室友是不是善良友好?大學里能不能把托福、GRE考到想要的分數?四年績點夠不夠保研?出國讀研以后能在當地找到工作嗎?或者回國能找到工作嗎?
然后同時并行的還有另一條線。大學里能找到男朋友嗎?他高么?富么?帥么?大學畢業我們會不會分手呢?工作以后我們會不會結婚呢?他會不會劈腿?會不會永遠愛我?即使一切都順利,有時候還得問自己,他到底是不是真愛呢?
其實以上答案在事件發生前,并無解。
我們縱然可以先天下之憂而憂,努力學習拼搏奮斗,來讓這些擔憂一個個都被化解,但實踐起來,往往是此消彼長,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,又冒出來一堆新的問題。我們永遠在充當著救火隊長,疲于奔命地跑向人生一個又一個壘。我們究竟需不需要這么憂慮?
其實這個題目是2012年的時候,我發的一條微博。那個時候,剛決定要去拉美做駐外記者,對于未來的擔憂,工作,愛情,甚至結婚生子,已經到了歷史最高點。我記得當時走在玉淵潭公園里,冒出的一句話便是,我什么時候才能放下所有的憂慮,讓生活撲面而來。
生活,其實有它自己的意志,有它自己的軌道和方向,甚至大多數的時候,是我們被生活推著走,是我們沿著生活給我們劃出的軌道和方向,一路向前奔跑。而究竟在哪個路口會拐彎,我們并不知道。所以,我們害怕這些拐彎的路口。
這些路口決定著我們會去哪個城市生活,會遇到什么人,會與什么樣的人相愛,過上什么樣的生活。而其實,很多時候,我們選擇朝另一個方向拐彎,也并沒有我們想象的可怕,很多時候,我們并不只有孤注一擲的一條道路。
認識小龍的時候,我剛工作。在我憂慮國內工作沉悶的時候,他從軍校出來在當萬人膜拜的老師。過了兩年,我憂慮要不要去拉美,以及回來多少歲,以及結婚生子的一切的時候,他說他想要把全部的積蓄拿出來,去拍一個電影。當我在聯合會杯二十多天連軸轉,天昏地暗地出差時,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的日程中,我熬夜看完他的第一個電影。后來,當我憂慮要不要回國的時候,他說他在寫一本書。而等我回到國內,他已經又變成了暢銷書作家,邀請我參加他的新書發布會。
以上的故事,發生在五年之間。我從來都沒有看他擔憂過。想賺錢了,就去教英語;想圓夢了,就去拍電影;然后寫著寫著雜文,就變成了一本暢銷書;趕上互聯網浪潮,他又在創業了。
生活有它自己的軌跡。在教英語的時候,他一定沒想到之后的軌跡會是這樣,很多事情,預料不到,計劃不來。我們拼命想要有一個確定的未來,殊不知,這個世界上唯一確定的就是變化。許多莫名的憂慮,其實都是一個偽命題。
未來會是什么樣,也許只有上天才知道。而我們,一個小小的人兒卻擔憂著自身本無力的事情,實在是太過于沒有必要。讓生活撲面而來。我們能看見的,能拼命抓住的,只有眼下。
說實話,小龍說他要拍一個電影的時候,我并沒有非常樂觀。我想,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人在拍微電影,競爭多么激烈,憑什么你拍的就能上頭條呢?然而,轉念一想,這樣的擔憂是不是很多余。擔憂了又如何呢,只會讓我們畏手畏腳,不敢往前再走一步。能不能上頭條,不是憂慮能解決問題的,只有拍了,才知道啊。
大部分的時候,我們能做的是拼命努力,把所有瞻前顧后、患得患失的時間都用來努力實現,而結果怎么樣,生活負責給我們答案。
我們都想要走一步,能看到未來的很多步,甚至能看清未來生活的輪廓,其實這都是我們美好的愿望。因為,如果我們不走出第一步,那么下一個機會會在哪里,我們天天坐在家里用腦子想是沒有結論的。
小龍的軌跡不是計劃出來的,而是自己一步步勇敢往前走出來的。然后你回頭看,發現教英語、拍電影、寫書、創業,它們都完美地連成了一條線。
我們要相信生活本身的力量。生活有它自己的軌跡,我們負責努力,生活負責給我們前行的道路上打開一條條路,給我們答案。只有走得越遠,才能把生活的道路走得越寬。
那么,那些我們的憂慮呢?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并沒有過不去的坎。